“我没有,稚儿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,父亲也没有……”忆起过往,苏稚眼眶顿时红润起来。
  谋反被平定,主谋安家一夕尽被歼灭,本以为这场浩劫就此完了,却成了苏家大祸的开端。
  不知朝中谁人拿出罪证,条条指明苏太傅曾为谋反出谋划策,甚至得到允诺,事成后安家世代皆立苏氏女为后。
  父亲一生忠正,又是天子之师,如何会帮助狼子野心的安家。
  就因为安至衍也拜在父亲门下,还说过要娶自己吗?
  ——
  苏稚看着秦少宬俊朗的面容,想起所发生的一切,就像是一把匕首,狠狠的扎进了心中,让她喘不过气来,更无法释怀!
  纵使年少情谊,他也只信所谓证据,从来都不曾相信自己……
  到了后半夜,秦少宬醒来,不知是梦到什么,他幽深的眸光落在苏稚身上,热切无比。
  苏稚早经人事,自然明白他想做什么,为了孩子,她咬了咬唇,颤抖着解开了他的长袍。
  “稚儿。”秦少宬将她紧紧抱住。
  这一次,不比以往,动作轻柔了少许。
  小腹传来一阵阵轻微的疼痛,让她不由得蹙了蹙眉。
  许久之后,秦少宬像是终于满意了一般,这才放过了她。
  苏稚蓦地松了一口气。
  自那日之后,苏稚几乎是用尽浑身解数来讨好他,以期让他放松警惕。
  对于她的臣服,秦少宬颇为满意。
  这日苏稚在冷宫里等到半夜,也没等到秦少宬的身影。
  见他没来,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。
  等到第二日,却突然听闻,昨日宫中出了刺客,秦少宬受了些伤。
  心里咯噔了一下,下意识的问出口,“那皇上呢?他有事吗?”
  “当然没有!”宫女讲的眉飞色舞,“听说那刺客只有一人,还未近身,就被拿下,现在正在地牢里关着呢!”
  “是吗?”苏稚端坐着,手帕被她揉成了一团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  ——
  地牢中,到处都是一片阴森幽冷。
  一个男人被挂在墙上,身上的白袍已布满了鲜血,显然经过了一阵严刑拷打,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。
  “说,谁派你来的。”秦少宬看着这人,湛黑的瞳仁里露出无尽的狠厉与冰冷。
  单人匹马敢在皇宫行刺,倒是够胆得很!
  男人缓缓抬起头,随后蠕动了两下苍白的嘴唇。
  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:“水,水…”
  “给他。”秦少宬对手下使了个眼色,吩咐道。
  “是。”有人连忙拿来了一碗水,捏住这人下巴,灌了下去。
  男人狼吞虎咽地喝着水,喝得急了,忍不住咳了起来。
  缓和了好一会,才抬头说道:“是……是苏妃吩咐的,来刺杀皇上。”
  “什么?”秦少宬乍听到这话,顿时横眉倒竖,声音也冷了几分,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若敢欺瞒于朕,定将你五马分尸,挫骨扬灰!”
  秦少宬怎么都没有想到,这件事竟然会和苏稚有关。
  或者说,他根本就不愿相信!
  “小人之所以会来行刺,是因为……”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
 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