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挽挽累了,真想睡了。”挽挽真想把这个满脑子污秽思想的男人一脚踹下床去。
  “放心,爷可不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人。今晚爷不动你,快睡吧。”江亦白帮挽挽整理好小衣,抱着她不动了。
  挽挽听了这才放心下来,想寻个舒服的位置睡好。
  “你再乱动,爷的保证可就作废了!”
  咬牙切齿的口吻吓得挽挽赶紧一动不动地闭上了眼睛。
  一日舟车劳顿,挽挽一下就进入了梦乡。迷迷糊糊之际,她感觉一双温热的唇印在她的耳畔。但那人呢喃了一句什么,却没有落进耳朵里。
  次日清晨,小雪依旧缠绵地下着。
  福顺早就候在门外,等他家大爷起身。
  可是这时辰都快到了,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。
  福顺怕自个儿敲门惊了姑娘,正要让福妈敲门,他家大爷已经出来了。衣服糊乱地套在身上。
  “睡到巳时还未醒,再进去瞧她。”淡声的吩咐,却天然带着威严,“午膳爷要回左相府,仔细照顾着姑娘,想吃什么就差人去办。”
  福妈自然恭顺地应下,心想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,倒真有几分手段。不过一月有余的光景,大爷不仅没有腻烦,且倒又上心了不少。
  江亦白留下话,就去西厢房洗簌了。
  如今圣上因病卧床,膝下三子皆蠢蠢欲动。饶是前右相路清远浸淫官场几十年,都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,他身为左相府嫡子,同时又是掌管五万禁卫军的越骑校尉,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面对如今的朝局。
  小雪落到巳时,已然变成了大雪。
  “姑娘,大爷临去前嘱咐老奴该喊您起身了。”福妈挂起床幔,扶着挽挽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  挽挽望着窗外的大雪发呆,恍惚间,她竟觉得自己还置身于右相府的闺阁里。
  前些年,每当下大雪的时候,她就会带上来家里做客的弟弟妹妹在院子里堆雪人,母亲总是一脸慈爱的望着她们。而父亲大人会在下了朝后带来裕翔楼的点心。
  里面永远有她的最爱,糖蒸酥酪。
  “姑娘睡了那么久可是饿了?”福妈关心地问道。大爷此刻正上心着,她可得尽心伺候,“老奴伺候姑娘起身,就传膳。”
  挽挽并未答话,只轻轻地点了点头。福妈传了众人进来。
  五个小丫鬟鱼贯而入,手里皆托着精致的盘子。挽挽一看,衣裳钗环当真是华美无比,闪耀异常。
  这男人是打算将她当成金丝雀养着吗?
  “这都是大爷给姑娘准备的,姑娘喜欢什么?”福妈挑花了眼。
  “随便吧。”
  挽挽的答话,让福妈发怔,也让其他几个丫鬟诧异。
  作为第一个让大爷带进府的女人,确实很不一样。
  这么多贵重的东西,居然连眼皮都不抬下,那这个女人到底喜欢什么东西?
  而挽挽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并未去注意其他人异样的眼光,只是机械地由着众人将她穿戴整齐了。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
 
